戍从上谷来，疮痍半侵面。
对酒不能酌，未语泪珠溅。
借问何为者，告我三月战。
妖氛祁连发，杂部呼衍遍。
令速飙雨集，台荒烽火眩。
卒然遇山头，狐兔窜散漫。
我师不盈千，敌众已号万。
拓弓鸣霹雳，走马蹙飞电。
层冰煜戈甲，乌云罩发辫。
中间两旗出，倏忽天宇变。
况乃积威后，吏士总灰汗。
低头念父母，黄泉去几线。
亡矣存不知，人耶鬼难辨。
桓桓时将军，擐甲流英盼。
饮水贾逸勇，解鞍示馀算。
坚重麾下当，腾骧诸孙先。
赴敌均戴天，丧元等飘霰。
屡冲亡移足，再接莫逃眴。
批捣肉郊原，喧呼涛江汉。
日莫围未解，炊烟出胸咽。
白马飞护军，朱缨光灿灿。
斩其前却骑，赏彼兵锋冠。
长空双眸疾，宛转堕一箭。
咋指大众遁，横戈锐行殿。
橐驼墙外收，野老沟中看。
痛定还神魂，追思更摇瞑。
倘不天意在，人尽乌鸢饭。
呜呼一千卒，将军实枢干。
昨者捷书闻，欢溢未央殿。
论功非常格，行赏绝淹旦。
南金䮍蹄方，蜀锦兽袍茜。
捧出皆动色，光辉耀驰传。
元戎何骄盈，闻之怒椎案。
手自推毂臣，不如偏裨贱。
十万羽林儿，膂力岂不健。
节制纷下施，功成违亦谴。
头颅完万死，肝胆折一见。
居平慕廉吏，募士黄金散。
家有鄠杜田，为寿前致献。
所丐假威严，那能望恩眷。
不然却敌身，充庖若凫雁。
妻子诟未平，部曲私相唁。
死生已独当，宠辱他人擅。
东邻酒家胡，洛阳业商贩。
甲胄为何物，勋名首腾荐。
人奴岂卫青，通侯及韩嫣。
纷纷貂尾续，汲汲羊胃烂。
天子实明圣，涂肝亦何惋。
所虑缓急膺，诸边士心玩。
请剑天茫茫，王室勿多难。
对酒不能酌，未语泪珠溅。
借问何为者，告我三月战。
妖氛祁连发，杂部呼衍遍。
令速飙雨集，台荒烽火眩。
卒然遇山头，狐兔窜散漫。
我师不盈千，敌众已号万。
拓弓鸣霹雳，走马蹙飞电。
层冰煜戈甲，乌云罩发辫。
中间两旗出，倏忽天宇变。
况乃积威后，吏士总灰汗。
低头念父母，黄泉去几线。
亡矣存不知，人耶鬼难辨。
桓桓时将军，擐甲流英盼。
饮水贾逸勇，解鞍示馀算。
坚重麾下当，腾骧诸孙先。
赴敌均戴天，丧元等飘霰。
屡冲亡移足，再接莫逃眴。
批捣肉郊原，喧呼涛江汉。
日莫围未解，炊烟出胸咽。
白马飞护军，朱缨光灿灿。
斩其前却骑，赏彼兵锋冠。
长空双眸疾，宛转堕一箭。
咋指大众遁，横戈锐行殿。
橐驼墙外收，野老沟中看。
痛定还神魂，追思更摇瞑。
倘不天意在，人尽乌鸢饭。
呜呼一千卒，将军实枢干。
昨者捷书闻，欢溢未央殿。
论功非常格，行赏绝淹旦。
南金䮍蹄方，蜀锦兽袍茜。
捧出皆动色，光辉耀驰传。
元戎何骄盈，闻之怒椎案。
手自推毂臣，不如偏裨贱。
十万羽林儿，膂力岂不健。
节制纷下施，功成违亦谴。
头颅完万死，肝胆折一见。
居平慕廉吏，募士黄金散。
家有鄠杜田，为寿前致献。
所丐假威严，那能望恩眷。
不然却敌身，充庖若凫雁。
妻子诟未平，部曲私相唁。
死生已独当，宠辱他人擅。
东邻酒家胡，洛阳业商贩。
甲胄为何物，勋名首腾荐。
人奴岂卫青，通侯及韩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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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实明圣，涂肝亦何惋。
所虑缓急膺，诸边士心玩。
请剑天茫茫，王室勿多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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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国嬖大夫，轵深里中客。
车马委巷过，贵贱不相敌。
长跪觞母前，别致金百镒。
为母隐狗屠，未敢轻七尺。
惟有径寸丹，耿耿桂其臆。
母死服已除，慨焉欲有伸。
大夫不共天，侠累相且亲。
偻行至韩国，仗剑入其闉。
长戟五百队，戢戢若鱼鳞。
傍睨陛楯间，眇若无一人。
挺刃不三挥，立斮其君臣。
所当悉糜碎，愤血射青旻。
皮面屠出肠，顷刻捐其身。
法当购主名，千金尸诸市。
亲友皆避匿，乃独惊其姊。
抚尸独呼天，是轵深井里。
聂姓以政名，心借严仲子。
捐躯为其友，毁形为其姊。
弟昔从母生，姊今从弟死。
仲子愿已酬，株累亦可矣。
安能顾区区，千秋掩贤弟。
我欲竟此曲，一曲酒百卮。
宁如豫与荆，身殁有余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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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母隐狗屠，未敢轻七尺。
惟有径寸丹，耿耿桂其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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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当悉糜碎，愤血射青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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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当购主名，千金尸诸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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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能顾区区，千秋掩贤弟。
我欲竟此曲，一曲酒百卮。
宁如豫与荆，身殁有余悲。